银色舞者M1911

【欧相】All I Ask Of You

Aris:

5+1短篇

Summary: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五次亲吻,以及一次热烈的回应。

 

1.

起初,这只是一场意外。

那是一个春末的下午,正是放学时分,教师办公室里充盈着轻飘飘又懒洋洋的柔和气息,教师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,时不时谈笑两句,细细碎碎的响动和校舍里学生们的喧哗混合在一起,是一天中少有的闲适且愉快的时刻。

相泽在这种气氛中昏昏欲睡,天气渐热,他犯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,他的朋友们总打趣他像某种一年需要休眠两季的神奇动物,一旦气温高于或低于某个舒适的范畴,就会迫不及待把自己埋进睡袋里休憩。这个比喻说准确也不准确,相泽固然不会拒绝任何能睡觉的机会,可他总归需要工作,而这两者中后者永远占据第一优先位。

但现在——至少现在,他能短暂地把自己彻底浸没在睡意的河流里,感受困倦如水流般冲刷过身躯,它们是温热的、柔软的,顺着他有些发僵的筋骨一寸寸地蔓延,他像是在下沉,在坍缩,在被拆解成琐碎的零件,直到下一次清醒到来之前。

“相泽君?”

河流干涸了,下沉停止了,支离破碎的意识艰难地拼合成整体,相泽睁开眼睛,望见窗外的漫天绯红。

办公室内早已不剩什么人,室内昏暗,铺陈着一地霞光,他寻着方才听到的声音缓慢地抬高视线,看到欧尔迈特正站在桌边,手中捧着一个黑色的马克杯,低头望着他。

“已经很晚了,相泽君。”瘦削的金发男人对他投来担忧的目光,“今天很累吗?你一直睡到现在。”

相泽摇了摇头,扫清脑中残存的睡意。

“只是有点困。”他低声说,把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撇到耳后,从椅子上坐正身子,“您为什么还在这儿?”

“我担心你会直接在办公室睡过夜,所以多留了一会儿。”

相泽:“……”

“开玩笑的,”年长者笑着摆摆手,“我只是在写教案的时候不小心忘了时间——给,喝完这个就回家休息吧。”

他把马克杯放到桌面上,往年轻同事的方向推了推,浓郁的咖啡香气飘散开来,相泽立刻精神一振,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杯柄。

“谢谢。”他真诚道,在把脸埋进杯子里之前抬了抬头,向金发男人递去一个充满感激的眼神。

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,刚放下杯子的欧尔迈特依然俯着身,仰头的相泽却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,年长者只感到青年墨黑的发丝扫过自己的下颌,下一秒嘴唇却贴上了什么温暖的东西。

 

欧尔迈特身上带着药水的气味,他的嘴唇有点干燥,一触即逝地擦过相泽的额角。青年瞬间往后仰去,结果却相当不巧地撞上对方同样惊愕的眼神。

“我……抱歉。”他喃喃地道歉,抓紧了手中的杯子。

“没关系,只、只是意外。”

背光的角度让相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,于是他垂下视线,从杯子里喝了一口咖啡——不是他最熟悉的口味,比那要甜一些,但也不赖。

春天要过去了。尴尬的寂静中,他脑中突然冒出这句与此刻毫不相关的话语。

日落的时间会更晚,气温会进一步升高,空气也会越来越潮润……

更明亮、更灼热、更生气蓬勃的夏日正在前方等候。

 

2.

“你真的需要休息。”

将一罐苏打水放到相泽手边时,麦克这么说了一句。相泽咕哝着谢过这份友情馈赠,把发热的脸颊贴在冰凉的金属罐上,舒服地呼出一口气。

“说实话,消太,你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?”他的朋友问道。

相泽哼了一声,含混地从喉咙里发出些许无意义的音节。

麦克无奈地叹了口气,也不打算再多问些什么,直接架起朋友的胳膊,把他从办公室的椅子上拎了起来。

“好了,要睡去休息室睡,看你这个样子……”

“我还没核对完成绩。”相泽提出异议。他头疼得厉害,眼周神经突突地跳着,手里却还死死抓着一个翻开的文件夹。

“睡完再核对,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,”麦克利落地拍开他的手,把他往门口拖,“多休息会儿吧工作狂,文件又不会跑掉——啊,欧尔迈特!你来得正好!”

这个名字的出现让相泽挣扎了一下,想站得更直一些。

“你好,麦克君——诶?相泽君这是怎么了?”

麦克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。

“橡皮他累过头啦,你知道的,全勤工作狂嘛。”

相泽被他那戏剧化的语气激出一声极其不满的咕哝:“我很好。”

麦克:“你听,他说他确实不太好。”

相泽在昏沉中瞪他一眼。

“我为什么和你当了那么多年的朋友?”他困惑道。

“你知道吗,我也想这么问我自己。”麦克答得非常恳切,然后转头望向站在前边的欧尔迈特,“总之情况就是这样,橡皮现在的状况一塌糊涂,你介意让他暂时借用一下你的休息室吗?”

“我很好。”相泽重申,“我在这儿睡一会儿就行。”

很可惜,没人觉得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。

“当然不介意,”欧尔迈特欣然应允,“对了,麦克君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课?还是我来把相泽君带去休息室吧。”

“我很好——”

“那就麻烦你了,赶紧让这家伙去好好休息。”

和往常一样,他微弱的抗议声彻底消弭在麦克的大嗓门里,像落进大海的卵石。他想叹气。

麦克小心地松开了撑着他肩膀的手,而后属于另一个人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胛处,把他往门外带了带。

“过来吧,相泽君。”欧尔迈特向他倾过身,不轻不重地握着他的肩头,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劝导不听话的学生,“休息一会儿,你看上去的确不太好。”

显然,相泽没有任何拒绝他的余地。

 

陷进休息室软绵绵的沙发时,相泽几乎要叹息出声。他蜷起身子,伸手抓过一只软垫,把疼痛的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。

“你还好吗?”

“……不算很好。”

“很高兴你终于说了真话。”欧尔迈特叹了口气,在沙发旁边蹲了下来。

相泽闭着眼睛,不太自在地接受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注视。

“真的没什么严重的,稍微睡几分钟就好了,”他低声说,“别听麦克夸大其词。”

“不,这次我得赞同他的说法,”欧尔迈特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你在逞强这件事上实在是一把好手,相泽君。”

青年不满地皱起眉,睁开一只眼睛。

“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。”他说。

“我也有自己的判断标准。”年长者凑近了一些,向他伸出一只手。

相泽以为他是要试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,下意识地偏头躲了躲,可那只手却只是落在他的脸侧,把缠结着压在他脸颊下方的头发尽数拨到了一旁。

金发男人的手指上布满细碎的伤疤,指腹干燥粗糙,他的掌心轻轻地托住相泽的颧骨,感受到年轻人微湿的皮肤上辐散出的热度。

“你发烧了,相泽君。”他又叹了口气,细心地理顺青年乱糟糟的鬓发,“是感冒了吗?”

“没有……”相泽听上去快要睡着了。

“那就是疲劳导致的。”他收回了手,转而用对温度更敏感的嘴唇碰了碰青年的额头。幸运的是,那儿似乎不算太烫。

直到他起身离开,相泽才迟钝地察觉出方才发生了什么。

 

“夏季低热是很常见的情况,特别是对疲劳过度的人来说。”

片刻后他又回到了沙发旁,对着愣怔的相泽温和地笑了笑——他的年轻同事看起来像只突然被拖出了螺壳的寄居蟹。

金发男人在沙发前边的小桌上放了一杯温水。

“喝点水,然后睡吧,我去医务室给你取点药。”

 


老福特又惨无人道地殴打了我,所以接下来的部分请走AO3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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